2012年2月17日 星期五

Peru - 烏魯班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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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六點, 上完廁所睡不著, 再睜開眼卻發現老媽已起床, 時差還沒調過來的她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也和我們東奔西跑, 真是佩服她堅強的意志力, 如果小山說我們個性像是對玩(註一)這事很執著, 那還真的是挺像的!


這座十七世紀建造, 2007年改建的旅館 Monestary San Agustin La Recoleta 保留了西班牙殖民時期的風味, 我喜歡她高聳的紅磚鐘樓和石砌的拱門迴廊, 花草滿佈的中庭也常讓人流連忘返。小小的旅館僅有三十個房間, 且正值旅遊淡季整個旅館空空蕩蕩, 我們就當自己家似的閒晃, 喜歡拍照的我大呼過癮。


古人說開門見山! 我們的房間就是面山, 早上一開門, 映入眼簾的先是瀰漫著層薄薄霧氣的中庭, 清新的空氣讓你忍不住大口呼吸, 視野拉出屋簷外就看到環繞的青山! 我們踏著石板路到餐廳享用當地食材的早餐, 沒甚麼大魚大肉, 不過是乳酪, 麵包, 優格, 火腿, 水果等, 卻讓我們一整個早上精力充沛!


去餐廳的途中總會經過一個盆栽,  她是噴火龍的化身吧,  鮮紅至極。


有天在園內閒逛時和藹可親的老園丁 Roberto 示意帶我們往後院走去, 園丁走得很快, 我則忘了避免高山症需 “行動緩慢“這守則, 加快腳步跟在他身後, 穿過一條狹窄的石板路, 轉個彎, 再踏上有粉紅花朵簇擁的六七層台階, 好喘! 然後有這麼一秒鐘, 我屏息了, 不是高山症, 而是霎然出現在我眼前的壯碩山脈, 繚繞山脊的雲朵, 還有那平行延伸到山腳下的大草原。


回頭看看老媽, 她也沈醉在這美麗的山景中, 而她身後的磚紅色旅館和鐘樓此刻在我們腳下。我很想把在房間睡覺的小山拉來, 這裡真是你的名字最好的寫照阿 --- "仰山" 耶!


老園丁突然從身旁的果樹上摘下一個橘子大小的綠色果實給我們, 從沒看過這種水果, 我們無法溝通, 他索性把皮剝開, 露出了白色細線狀的果肉, 老媽這才認出是無花果。我腦中雖然閃過可能狂拉肚子的念頭, 卻無法讓自己錯過這肥沃土地孕育的甜美果實, 就把給我的那半吃完了, 老媽也吃了。我想我那個時候一定是太緊張, 現在怎麼也回想不起那生無花果是什麼味道。


園丁指了無花果樹旁邊的小塊空地, 是個向下凹陷的地底小空間, 中間還有ㄧ塊平板的大石頭, 我們雞同鴨講了一番還是不懂這個小空間是用來做甚麼的, 老園丁所幸躺在大石頭上兩手張開眼睛閉上, 好像一付壽終正寢的模樣,恩,我想這可能是以前埋葬修道士的地方吧!或者是修道士來吸收日月精華的地方呢?沒有結論, 我們也只能運用自己無限的想像力。


之後兩天我每天都會來這個神祕的後院瞧瞧。也曾夜晚摸黑來窺探滿天的星斗, 可惜正直雨季雲霧多, 沒能如願, 倒是清晨的山總佈了ㄧ層薄紗迎接我們, 美極了。


從旅館走到烏魯般巴鎮不是太遠, 只是出了門後千萬別走大馬路, 肯定被摩特車排放的黑煙嗆死, 我想再多的青山也無法過濾這柴油排放的黑煙, Pavel 說祕魯政府已著手從亞馬遜河引進天然氣, 到時後優惠方案的天然氣機車將取代柴油機車而改善空氣汙染問題, 希望這事快點落實, 不然美麗的神聖峽谷終將變成地獄峽谷。


如果直接右轉, 從鄉間小路慢慢走, 這裡只有安靜的民宅和偶爾在路上行走的狗兒們。


看到了紅色塑膠袋綁在一根長長的竹竿上, 我想這就是販賣"玉米啤酒(Chicha)"的店家, 如果有涼的就掛個藍色的塑膠袋, 這種簡單又醒目又省成本的廣告招牌, 全國如一。祕魯農人愛喝玉米啤酒就像台灣的工人愛喝保力達B, 玉米啤酒便宜又提神, 農人總在炎炎夏日喝一杯再上工, 雇主也將玉米啤酒當為工作酬勞之一。


據說這啤酒不是特別好喝, 濃稠且酸, 且在杯子裡時多半還在發酵, 我想喝下去鐵定脹氣。這啤酒還有個奇怪的習俗, 只能由秘魯婦女釀製才不會觸怒到山神。本來以為這種全民啤酒一般餐廳一定會供應, 沒想到因為製造過程繁複鮮少大量生產, 還真得在路邊的小店才喝得到, 怕拉肚子的我們選擇錯過 (註二)。


烏魯班吧的市區很小, 中央廣場不及紐約布萊恩公園的一半大。這是一個平凡的下午, 有人坐在教堂前的樓梯講手機, 有人排隊等公車, 有人躺在公園的長椅上睡覺, 還有我們三個無所事事的亞洲觀光客拿著相機隨意取景。


偶爾望入民宅,沒有整頓的泥土地, 磚頭暴露的牆壁及老舊的桌椅怵目驚心, 和附近觀光客的旅館有天壤之別。老媽搖搖頭, 感嘆這比她小時候在淡水的房子還差得遠, 為落後台灣半個世紀的祕魯感到難過。


於是老媽本著聯合國調查員的精神繼續詢問我們的導遊, Pavel 則為祕魯的鄉下同胞節節辯護,說他們貧而不窮,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過著自給自足安貧樂道的生活, 我腦中勾勒出一幅和樂的農家景象。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為什麼叫我去鎮上時別帶單眼相機? 為什麼被我拍照的犛牛農人和趕羊的牧人會開口要錢呢?  接觸到資本主義的祕魯鄉下同胞, 真的可以抵抗 "物質“的誘惑嗎?Pavel 腦中的鄉下同胞的形象, 會不會正一點一點的流失中呢?


 


感覺祕魯政府正面對著好大的課題阿。


[註一] 老媽堅持她不只對玩很執著,她對喜歡做的事都很執著。


[註二] 後來知道我們在庫斯科光顧的餐廳 Pacha Papa 有賣這種啤酒呢!(有高山症的話則嚴禁喝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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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8日 星期三

Peru - 平地。高原。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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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


旅行前大部份的話題都圍著高山症打轉。我跟老媽報備旅行社會隨車備有氧氣筒, 老媽說她從一個月就開始吃紅景天 (註一), 小山則叮嚀我到那裡不要一直跟媽說話, 一切輕聲細語慢慢來。我們如臨大敵似的嚴加戒備。


直到出發前幾天, 老媽來電緊張兮兮的說美星阿姨的好友上個月去祕魯玩, 因為高山症不適在庫斯科心臟病發走了。我聽了心裡發麻, 因為幾天前跟乾爹乾媽聊到祕魯, 乾爹也說出一個朋友在庫斯科心臟病發去世的消息......但我甚麼也不敢跟老媽說, 只叫她別擔心, 我們有吃藥有保佑, 一定會沒事。


唉! 有的時候覺得我們為什麼不去巴塞隆納或夏威夷這種溫暖浪漫的地方, 卻在紐約和台北擔心著庫斯科呢? 只能說是愛玩不怕找麻煩, 庫斯科是個讓人又景仰又敬畏的城市。


在美國, 國際線旅客要提早三個小時前到機場, 祕魯正好相反。


早上九點的利馬機場, 國內線櫃台前擠滿了人潮, 國外線卻小貓兩三隻。我們花了整整兩個半小時入關, 旅行社派出的送機先生也替我們捏了一把冷汗, 可能今天是星期六國內旅遊返鄉人潮較多吧!


小飛機飛了一會, 空姊送來了精美包裝的小點心, 包裝盒上有馬丘比丘的圖案。祕魯自古以農立國, 但觀光業已逐漸竄起,與農, 漁, 礦, 紡織業, 成為全國最重要經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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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高山症的藥, 先是頭重腳輕, 再來腳趾發麻, 頭越來越重了.....就快沉沉睡去時, 窗外景色一變, 跳出好多綠綠黃黃的方正小格子, 格子線上點綴著成排的小房子。沒想到從空中俯瞰, 庫斯科竟和法國南部的農村景色如此相似。這裡好像歐洲喔! 我跟老媽說, "歐洲比較秀氣, 這裡比較粗曠...“ 周遊列國見識廣博的老媽馬上點出兩者細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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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


一出飛機三人像在演默劇般都不講話了。彷彿怕高山症病毒突然襲擊, 能不開口就不開口。這狀況持續不了多久, 見過導遊坐上小巴, 我們又忍不住嘰嘰喳喳起來。崇尚舒適美觀的老媽發現空中俯瞰下的可愛洋房, 近看竟成簡陋的土塊厝而大失所望, 盡問領隊些國民所得或幸福指數等問題, 簡直像聯合國派出的調查員似的把導遊問得結結巴巴。


車子駛近庫斯科, 我不得不佩服開車大哥的技術, 閃過地上的坑洞和路上的人潮不說, 穿梭在又窄又小的巷弄間, 每次轉彎的角度都算得恰恰好, 我常覺得車窗就差五公釐就要擦到旁邊的石牆了, 可是總沒事! 後來幾天看過他的停車技術後, 連曾經在餐廳待客趴車的小山都忍不著豎起大拇指比讚。


順帶一提, 西班牙文真是性感的語言, 第一次聽到司機自我介紹時我愣了一下, 沒聽懂他的名字, 小山偷偷跟我說是 "Jimmy", 奇怪了..這麼一般的名字我怎麼沒有聽出來? 結果小山用西班牙的腔調一學, 我又聽不出來了。


請大家把舌頭頂在下排牙齒, 然後用喉嚨擠出那個很混濁的 JI 的音, 然後輕輕的發一個 mi --- "JImi!" 怎麼樣,很有味道吧。可惜我的名字用西班牙發音可就沒這麼性感, 是 "Yi-Re-Ne", 怎麼像個老奶奶的名字。


車子在一個小拱門前停了下來, 牆上寫著 Pacha Papa, 中譯為 "大地馬鈴薯", 馬鈴薯是祕魯的主食, 從印加帝國就有先進農耕技術的祕魯人居然孕育出三千多種的馬鈴薯, 這可觀的數字讓我們嚇了一跳。我想餐廳老闆一定是個熱愛這片土地的人才會取一個這麼響亮又實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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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拱型走廊盡頭是一個露天中庭, 雖然天空烏雲聚集, 我們還是決定坐在室外佐著半露的天光,享受這頓人生第一頓的祕魯餐。在這裡學到適應高山症守則第一條 - 低酒不沾, 於是我們乖乖地點了杯可以緩和高山症狀的可可葉茶,挺清香的, 然後興致勃勃的看著菜單討論祕魯的特色佳餚, 烤天竺鼠, 草尼馬燉肉等等....我們都搖搖頭沒膽嘗試, Pavel 剛好是這家餐廳的老主顧, 挑起大樑幫我們點了一桌好菜(註一)。我的正後方是一個好大的半圓形爐灶, 雞鴨牛羊玉米比薩, 都在這大爐灶中轉換成美味佳餚, 從身後不斷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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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認識了 Quinoa , 一種營養價值媲美牛奶的蔬菜。在安地斯山脈土生土長的 Quinoa 從五千年前就成為祕魯人的農作物, 種子像小麥或米, 可直接食用或加工。我手上一小碗熱熱的 Quinoa 湯裡有豐富的蛋白質, 鐵質, 和維生素B,都是女生每天必要的補給素! Quinoa 本身沒甚麼味道,加到不同的湯底或做沙拉都很合適。湯裡漂浮著許多白色U型小鬚, 是烹煮過程中莖葉捲曲而形成, 點綴著紅紅的蘿蔔和綠綠的芹菜, 成為一幅美麗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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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蔬菜又不得不提玉米。我們桌旁的一籃生玉米居然沒有兩根的顏色形狀是一樣的, 有一種紫色花斑的玉米漂亮到讓我愛不釋手!還有一種玉米有像十元硬幣一樣大的玉米粒, 看得我嘖嘖稱奇。Pavel 才剛提到祕魯政府通過法案禁止美國玉米進口, 禁得好! 祕魯玉米和美國基因改造玉米真是有天壤之別, 甜度佳口感Q, 只能說玉米和馬鈴薯真是秘魯的農業奇蹟! 希望祕魯農民用傳統的耕作方法將這麼多可愛又健康的玉米流傳下去。IMG_1399 
高山症還有一個症狀就是消化系統變慢, 所以很多人告誡我們一定要少量多餐。但是美食當前我們全部都投降了, 吃完四道前菜四道主菜三個甜點, 三個人的肚皮已繃得跟鼓一樣緊。 


Pacha Papa 的美食讓我們稍稍忘卻高山症的恐懼, 但我們還是決定趁著高山症來襲前, 趕緊驅車前往地勢較低的神聖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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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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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庫斯科到阿魯班巴的途中,風景美不勝收, 綠色的農田交織出綿延不絕的田園交響曲, 遠方的安地斯山脈則挺立著清晰可見的背脊守護著這片家園。


導遊指著遠方的冰山說, 有沒有看到冰河中曝露出一塊岩石色的愛心, 恩, 這是全球暖化導致冰山融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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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融化早是媒體政府環保團體間討論到爛的悲劇, 在神聖河谷長大的 Pavel 卻感受特別深刻, 他說有一次翻到小時候的照片, 發現小小的他身後的山頂是大塊結實的白色,  才驚覺這三十年間冰山竟萎縮得如此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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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冰山消失, 大西洋的暖氣團將輕易越過山脈, 神聖峽谷將氾濫成災, 我們眼前的這片美景將不覆存在。而山的另外一頭, 無法維持溼度的亞馬遜雨林將逐漸乾枯消失, 數萬種動植物將死亡.....我聽了心中難過了起來, 原來這顆心才不是什麼愛情或浪漫的象徵, 而是安地斯山脈被赤裸裸挖出的心臟, 淌著血告誡著子孫別成為冰山融化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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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在神聖峽谷的一間磚頭色的古修道院改建的小旅館, 是我們接下來三天落腳的地方。


晚上八點鐘倒在床上, 覺得好累, 肚子卻一點也沒有消下去的跡象, 於是我們一致表決省略晚餐, 想好好睡個覺迎接明天的旅程。 


夜晚, 躺在這狹長的山谷裡, 萬籟俱寂, 只聽得到自己對抗高山症的大口吸氣聲, 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我想之所以神聖, 是因為如此的貼近自然。想著滿天星斗的夜空, 想著河谷淙淙的流水, 想著保護這塊土地的安地斯山脈, 和一顆顆飽滿的馬鈴薯, 在 Pacha Mama (註三) 的懷抱中, 我沉沉睡去。


 


(註一) 除了中藥紅景天, 西藥 diamox (學名Acetazolamide)最常用來治療高山症。


(註二) 我們點餐如下: Appetizer: Salmon ceviche, Pepper stuffed with beef, Fava bean salad, Quinoa soup;  Main Course: Beef tenderloin, Chicken, Trout, Pork; Dessert: Black Corn Pudding, Creme Bulee, Cookies


(註三) 大地之母


 


Peru - 三個人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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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著雪,是繼去年十月以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在一樓大廳等待轎車時,我幫老媽繫好圍巾,戴上毛茸茸的俄羅斯帽和手套,確定她裸露在外的只有兩隻眼睛才肯讓她出門。這種酷寒的天氣我都受不了了,何況我媽。還好我們即將離開這鬼地方,往甘迺迪機場的路上,老媽靜靜望向窗外,說被雪覆蓋的紐約好乾淨好漂亮,還指著皇后區那一棟棟的小房子說好可愛,問我要多少錢? 三四十萬吧,隨便說說,其實你也知道我比較想落腳一塊溫暖的土地。


因為和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旅行,這次旅行的意義不是離開。那有七隻駱馬居住的馬丘比丘或有茅草島漂浮著地的的喀喀湖,好像都沒有這麼重要了。倒是可以輪流和你們撒嬌,看小山照顧媽媽,看媽媽認識小山,這些小事讓我一想到就打從心底開心起來。所以這次旅行的意義對我,是團聚。


轉機的巴拿馬機場頗似高中時期的萬華商場,兩旁電器商家林立,人潮洶湧。義大利名牌 Ferragamo 雖然挺著高價位, 卻在像賣皮爾卡登的店裡出售。身高不到五呎的老媽問我: 這裡的人怎麼這麼矮,我說你還沒有去過墨西哥哩。我則是聞到一些廉價香水味,並有對巴拿馬妹的衣著品味無法苟同。老媽直說我們來到第三世界了,我說這大概是二十年前的台灣。


小山忘了帶吹風機, 連忙穿梭店家詢問,我們問店員 "Do you have hair dryer?", 烙著鬍子的店員彎下腰在塞滿產品的櫃子中挖了半天,拿出了一個 hard drive 給我們。好吧!發音倒是還挺像,令人啼笑皆非。當初來美國那段鴨子聽雷比手畫腳的慘淡歲月,像是幫我打了預防針,對那種有聽沒有懂的感覺特有免疫力。小山可就沒這麼好調適,號稱會五種語言的他 (有三種是方言),無法和別人正常溝通似乎是大打擊,嚷嚷著要學西班牙文。我則對自己學語文那種一天打魚三天曬網的態度很清楚, 甚麼也沒說, 何況我覺得這樣半聽半懂也還好, 我真是差不多小姐。


終於到了利馬,從早上七點半到晚上十點,我們已經在外移動了十四個小時, 從西岸都可以飛回台灣了。走出機場, 吸了ㄧ口傳說中的髒空氣,結果還好,只是濕黏的程度像極台北。旅行社 (註一) 的人帶我們拎了行李過個馬路來到今晚下禢的旅館 (註二),步行不用一分鐘,這是我第一次住離機場這麼近的旅館, 比從我家走到地鐵站還近!


趁老媽在洗澡的時候,我偷偷問小山, 怎麼樣,第一天還好吧? 和丈母娘一起出門應該皮繃得很緊, 就像我跟公婆出門一樣, 很難放鬆。小山說不會, 我想他脾氣好神經又大條, 字典裡應該沒有緊張這件事。沒想到他加了一句,"你跟你媽好像",我馬上將今天發生的事快速的在腦中播映一變,說 "哪有", 他說 "個性很像","哪裡像?" 才想叫他多做解釋,我媽就從浴室出來了。真的有像嗎? 以後還要好好問他才行。


躺在床上,我希望仍在調時差的媽媽睡好,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 (註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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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二:Costa Del Sol Ramada 為我們在利馬住的旅館, 極靠近機場, 對隔天一早就要轉機到 Cusco 的旅客是最好的選擇。


註三:Lan Airline 提供從利馬到庫斯科多班往返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