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舞

餵完奶抱著兒子
輕輕拍 輕輕拍
希望他不要溢奶
一夜好眠

他小小的頭
依偎在我肩上 已熟睡
而我
故意將他小小的臂膀
也搭上另一肩

如此鏡中的我們
好像在跳舞

腦中閃過的是
結婚典禮中
兒子邀媽媽跳舞的場景

突然了解跳那支舞時
媽媽的心情

我想那個時候的我一定會想到
這個時候我和你跳的第一支舞

和小貝的第一露

塞了一整個後車廂的裝備加上小貝，今天我們出發去露營。

上次露營約五年前，男男女女二十多人，單身或新婚，大家早上泛舟，下午慢跑，晚上喝啤酒烤棉花糖，健康逍遙得很，而一轉眼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

這次露營夥伴都是有小孩的家庭。原本是八大八小，有一家因為小孩子臨時生病不能去，而我們因為第一次帶孩子露營，怕帶著五個月的弟弟會手忙腳亂，臨時決定把他丟家裡請婆婆幫忙，所以一共是六大五小。

早聽聞近幾年露營成為台灣全民運動，果然名不虛傳。到了尖石鄉的馬胎露營區，一個小小的半山腰規劃了近五家的露營場地且全爆滿，帳篷與帳篷間大約一人寬走道，又臨馬路，馬路上車來車往，為甚麼呢?只因為附近大約還有十來個營區，在台灣假日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大概真的只能到兩千公尺以上的高山吧。

爸媽聽說我們要去露營，當天也開車到同樣地點，在我們搭棚時把小貝接去吃中飯。原本想帶小貝來讓她體驗一下營區生活，結果她回來時帳棚都搭好了。

小貝是個腳力驚人的孩子。才兩歲，可以連走兩個小時不喊累不休息。我們慢慢散步到瀑布區，我覺得這裡才是理想的露營場地阿! 遠離車聲人聲，只聽得到瀑布的聲音，還有一片可以奔跑的草地。不像我們的營區，走十步到馬路，走十步到廁所，連樹都是剛種的大概只比小貝高一個頭。

小貝語言大爆發

最近每兩三天就會聽到小貝蹦出新詞，前天晚上我們在家煮飯，小貝吃了紅酒烤雞腿後學我瞇著眼睛搖頭晃腦露出陶醉的表情，說 "還不錯" (誰教的?)，他老爸說 "謝謝你!", 小貝說"我愛你!"，老爸開心大笑。煮個紅酒烤雞腿就得到一句我愛你，有值得。

前天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跟小貝說甚麼，她突然皺起眉頭過來拍我大腿一下，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甚麼?" 我問了一次，她又皺起眉頭再說一次，這次我聽懂了，是說 "媽媽太大聲了，小聲一點"。保母一直嫌小貝講話太大聲，可她天生大嗓門，太大聲了小聲一點，鐵定是從保母那邊學來的阿。弟弟最近也展現出大嗓門的功力了，叫起來中氣十足，我看保母是要怎麼叫他小聲一點......

前天回家後保母面色凝重的跟我說妹妹說要揍弟弟。我知道有老二之後老大吃醋是正常的，指是沒有想到小貝討厭弟弟到要揍他。隔天早上小貝又到弟弟床旁邊說"揍他揍他", 婆婆一臉凝重，我笑了出了，哪是揍他，小貝是說"逗他逗他"啦。平常她身旁也沒人講揍這個字，她從哪學的，還是媽媽最懂女兒了。

隔天是萬聖節，為娘的我想先給她做些準備，告訴她我們明天要去遊行會看到很多小朋友，晨晨姊姊 (好友的女兒) 也會去喔。女兒一聽到晨晨姐姐整個臉揪起來說 "晨晨姐姐哭哭了"。上次跟晨晨姐姐去公園玩她從頭哭到尾，沒想到小貝還記得幾個禮拜前發生的事，曾幾何時這麼久以前的事也記得，已不再是嬰兒的九秒記憶了。

雖然都有跟她說英文，但環境的力量太強大了，雖然好像聽得懂，但都用中文回答，連我用英文唱小星星她都說不要不要，硬要我改唱中文。昨天晚上哄她睡覺時我說 Mommy loves Allie so much, does Allie love mommy? 她回我說 NO! 還看著我吃吃笑。這個小鬼不但聽得懂還故意跟我做對!!!!

小貝生日到了，那天看完我幫她做的成長影片後我端出蛋糕，看著發光的蛋糕，小貝雙手貼在臉頰旁邊，嘴張成一個O字型，一個吃驚到不行的表情，眼神又是興奮、又是靦腆、又是尷尬，超有戲。怎麼兩歲可已有如此豐富的表情呢?  (媽媽平常也沒做這種表情跟動作，到底是跟誰學的?) 一切在唱完生日快樂歌後開始走下坡，小貝堅持不吹蠟燭也不讓我吹，看著蠟塊要低到奶油了我只好把她吹熄，一陣尖叫跟大哭聲襲來，原本以為吃甜的她心情會轉好，結果這小妞居然不喜歡吃蛋糕耶，我媽說對呀Allie 不喜歡吃蛋糕 (那你幹嘛不早跟我說!)